我更比較慢，目前有４和５章，之後還會有第６章的！
４、秘密
謝宸文是被自己設的鬧鐘叫醒的。
這是李璇凱用morning call搞破壞的第二個星期一。
一向不可能靠鬧鐘起床的人竟然在第一個音節響起就爬起來把鬧鐘打爆，而且還是最不容易早起的星期一，連謝宸文自己都覺得可怕。
他並不排斥去學校，就是單純起不來，再加上前一天晚上熬夜幫謝玟雅處理一些「公事」，想要把自己扼死在睡夢中、再也醒不過來的想法讓棉被變得沉重無比。
這樣奇葩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早晨，謝宸文清醒的不可思議，但他並沒有馬上換好衣服也不是躺回去睡，只是坐在床上瞇著眼看著窗外，任由太陽輕柔的撫摸他的臉。
過了一個假日，他覺得好像忘了什麼該有的東西。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他的心才從恍惚中趨於清醒，忽然平靜——
『陳文！快起床！』
謝宸文：「……早安。」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聽起來很錯愕：『你醒了？』
謝宸文自己也覺得很不確定：「對……我自己起床了。」
李璇凱：『哇啊！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可能是吧。」
李璇凱在電話另一端覺得莫名其妙，難道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嗎？但他還是乖乖地掛上電話，一邊吃早餐一邊往門外走。
謝宸文第一次這麼早起，好不容易有時間從容的穿戴整齊。要知道李璇凱那個一大早就朝氣蓬勃的活力可不是鬧著玩的，前幾個趕時間的早晨讓他被趕到怕了。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決定把制服第一顆扣子解開，夏天太溼熱了，一大早就讓人出汗。
出門前，他的視線掃到書桌上靜靜躺著的眼鏡盒，才想起來自己早就習慣看模糊的世界，都差點忘了還有眼鏡這麼一回事。
這幾個禮拜他沒了眼鏡的掩護，表情都暴露在別人的視線裡一覽無遺，感覺高冷都不高冷了，有失形象。他毫不猶豫的戴上眼鏡，總不能一直模糊下去。
時間難得的還很充裕，謝宸文也不拖拉，直接開門邁開腳步，迎接新的一天。
李璇凱站在巷子的轉角等人。
平常他都要吃完一整個三明治，那個人才會在最後一刻小跑步過來找他，明顯的睡眠不足還有點起床氣，卻也沒抱怨和他一起走去學校。恐怕今天他該去買彩券了。
李璇凱三明治才吃到一半，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和他身穿同一所學校制服的男同學手插著口袋朝他走來，他一時之間竟認不出來那就是他在等的人。
那個人——謝宸文的眼鏡偏圓框，卻也不死板，就像天生黏在他臉上一樣，毫無違和感，讓他看起來像個學識淵博的知識分子。不只如此，他微微敞開的領子露出精緻的鎖骨，立體而柔和的線條，讓人轉移不了視線。
在李璇凱還沉浸在帥哥濾鏡裡時，謝宸文已經走到他面前了。那隻插在口袋裡的手伸了出來，輕輕地拂過李璇凱的嘴唇，猶如被羽毛掠過，驚的小李子呼吸一滯，大氣都不敢喘。
但是那個帥哥本人一開口就毀了現場的氣氛。
「你…怎麼能吃得到處都是？」謝宸文和李璇凱的距離一下子靠得太近，早上特有的沙啞嗓音環繞在他耳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璇凱從對方的話裡聽出了照顧幼兒園的無奈。
李璇凱：「你配眼鏡了？」
「嗯，我本來就有近視。」謝宸文漫不經心的說，緩緩的邁開步伐，離開巷子往大馬路上走。
他正在考慮怎麼開口提一件一般人會拒絕的差事——因為他在剛剛靠近李璇凱的時候默默對比了兩人的身高，剛好是謝玟雅口中的「標準身高差」。
到底該不該問呢……？
「怎麼啦？」李璇凱發現謝宸文的步伐越來越小，速度也緩了下來，出聲詢問。
謝宸文平常沒有表情的帥臉有些掛不住，內心在不停探討到底該用哪種方式才能委婉的表達問題，更是折騰得他的大腦飛快運轉到差不多要冒煙了。
他自己覺得羞恥到爆表，愣是站在路中間就不走了，想了很久還是對著李璇凱弱弱的擠出一句：「你能做我的模特兒嗎？」
李璇凱：！？？？
經過一個禮拜的時間，李璇凱也偶爾能和謝宸文在上學途中聊上幾句，通常都是他丟出話題，後者沉默後吐出幾個字作為簡短的回應，這就是李璇凱所謂的和謝宸文成為「知心朋友」。
於是現在對方率先開口，而且還是這種難以理解的開場白，讓李璇凱無法消化。
「哈？」
謝宸文表情徹底崩了，淡紅色從耳朵一路漫延到臉上，一時之間語無倫次：「不是我的，我是說……！」
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李璇凱伸出一隻手貼在謝宸文的額頭上，打斷了對方斷斷續續、不知道在說什麼的辯解。
「你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
說完又把手移到謝宸文的脖子上貼著，表情認真，看著他的眼睛：「奇怪？也沒有發燒啊。」
「喂……」謝宸文身體往後傾，有些嫌棄。
「抱歉啊，我還想說你早上那麼早起該不會是燒壞腦子了……」李璇凱無辜的說。
「……」行啊，還覺得我有病來著。
李璇凱摸摸鼻子道：「既然沒事那就繼續走吧。」
「等等，」謝宸文邊走邊說，「我剛才說的話你忘了吧。」
「為什麼？」
「難道你願意？」謝宸文轉頭看他。
李璇凱：「雖然你的提議有點奇怪，但也不是不能考慮……」
而且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平常情緒不溢於言表的謝宸文這麼緊張。
「那……」謝宸文似乎心情豁然開朗，「你明天要來我家試試看嗎？」
「好啊！」
謝宸文在他答應之後笑了，那是繼他們第一次見面之後，李璇凱第一次看見他的笑容。
那是一道在同性之間也會被吸引的光。
李璇凱一瞬間沒從中醒過來，看著對方的背影，覺得他好像終於對自己敞開心房了。
證據就是他一句話已經塞了超過十個字。
「欸欸欸陳文你走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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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熱天的，體育課沒什麼女生想動，全都坐在樹蔭裡喝水聊天，宋昕寧他們成了最突兀的存在，又不能違抗師命——他們一個月都不能打球，只能暗地裡罵咧咧的。
這不，剛上課不到十分鐘，他們就按耐不住了。
「喂！把球傳給我們！」宋昕寧和張少華坐在操場邊的樹下對著剛拿到球的李璇凱小聲的喊。
李璇凱朝著他們倆胡亂的比，大致上是在說：「老師在看著呢！」
「這小子……！」宋昕寧恨得牙癢癢，「就讓我們看他一個人玩！」
李璇凱對他做鬼臉，跑去和另一批人組隊。
「你氣什麼，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他也沒辦法一個人瞎得瑟。」張少華安慰他，實則自己也是滿心憤恨，小李子翅膀硬了是吧！
「算了，反正之前事也是我們鬧的。」宋昕寧問：「你知道徐朗怎麼了嗎？」
張少華雖然球打的不怎麼樣，但平常和徐朗的交情很深，知道他想說什麼。
「……說真的他剛剛肚子痛裝得有夠假，真不知道護士阿姨怎麼會相信。」
「從那天就這樣了，也不知道哪一天才會好。」
「那也得徐朗自己解開這個結吧，這種事我們怎麼可能說得開。」
「……」
「………」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李璇凱的出現打破了這陣沉默。
宋昕寧腦袋啪啦一聲，心說要完。
他都忘了李璇凱什麼都不知道。
「沒事、沒事！你繼續打你的球啊！」他一秒切換回剛剛羨慕嫉妒的態度，「反正我們不能打球就只能在旁邊看。」
「老宋。」李璇凱盯著他的眼睛，不讓他的眼神閃躲。
「我雖然情商低了不只一點，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有事瞞著我，我還看不出來？」
從上一場打完之後他就發現這倆人的氣氛不對勁，明明一開始都還在大聲嚷嚷，後來卻說起了悄悄話，氣氛還凝重異常，連他什麼時候從球場下來都不知道。
宋昕寧是八卦王這件事他一直都很清楚，這還是頭一次他有事沒和自己說，饒是李璇凱這樣的少根筋，也不會缺心眼缺到這種程度。
「你們……該不會是在說我的壞話吧？」李璇凱的話一出口，把兩個心虛的人都給整出了黑人問號。
張少華：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出來的結論？？？
「我們沒在說你，就是討論一些事。」
「什麼事？」李璇凱的態度擺明了就是要刨根問底。
在他看來，他們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但是再大的事也應該告訴他啊。
「哎呀，小李子，你能不能先別問啊，這事就我們倆知道，我亂說出去也不好。」宋昕寧有點慌，這件事他一直沒和李璇凱說。什麼八卦他都敢講，但兄弟的事在確定之前不好亂說。
誰知李璇凱聽了非但沒被安撫，反而情緒更低落了。
「老宋，我一直把你當我最好的哥兒們，我們從小幾乎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李璇凱急了，「我都還記得你小時候喜歡過——！」
好在宋昕寧及時摀住他的嘴，要不然這小子什麼都說出來了。
鐘聲剛好在這一個尷尬的時刻來個神救援，宋昕寧放開那個不停掙扎的人，卻發現圍觀的群眾都不顧寶貴的下課時間，決意要來看八卦王親身經歷的八卦。
「都別看了！」宋昕寧暗地裡心想：人帥就是有諸多麻煩。
「還有你！」李璇凱被他「最好的哥兒們」點名。
「放學再跟你算帳！」
５、震撼彈
在宋昕寧釐清是李璇凱自己誤會他之後，那小子不僅不放過他們，反而因為這樣而被激起了旺盛的好奇心，說什麼都想知道。
李璇凱雖然聽話等到放學，但並不溫順，光是一個午休宋昕寧就被紙團砸到沒辦法睡好覺。
自從他們被懲罰禁球一個月，李璇凱天天都陪他的好哥們留校打掃——這才是學校真正的處分，禁球則是王系給的附加好禮。
徐朗和徐靚真可沒那麼輕鬆就被放過，因為是打架的主謀，兩個人都被記了一支小過。
徐家也真是可憐，一連收到兩張通知單。
宋昕寧拿著掃把站在球場邊，看著還在打球的其他同學，表情萬分悲愴，而被分配到打掃廁所的張少華雖然得忍受噁心的異味，卻不用看到這種誘人的景象。
李璇凱用肩膀輕撞宋昕寧，「可以說了吧？」
「唉……我可是把你當兄弟才跟你說的，換作別人，我可真不敢亂講。」
說完又補了一句：「你可別到處亂說啊！」
李璇凱乖巧的點了頭：「我知道！」
「這其實是徐朗很私人的事，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他醉了，講了一堆秘密。」
宋昕寧正準備開始切入正題，說到「喝酒」這兩個字，小李子就按耐不住了：「你們竟然未成年喝酒！？」
「那可不是我提議的啊！」他辯解，「被抓到打架的隔幾天，張少華約了我一起洩憤。」
原本只是想晚上一起擼串，結果張少華那小子仗著自己長得比較老，跑去買酒竟然沒被攔住。
宋昕寧怕他又嚷嚷自己排擠他：「我可不是故意不找你啊，那都凌晨幾點你早就睡了。」
李璇凱想想也是，黃瑾不讓他太晚出門。
「那徐朗到底說了什麼啊？怎麼瞞那麼嚴實？」李璇凱猜想，「該不會是他刮了教官的車吧？」
他又再次刷新了宋昕寧對他的認識：你到底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白癡嗎？」
宋昕寧壓低了音量：「他說……他喜歡徐靚真。」
聽完整句話的李璇凱愣了愣，看了一眼宋昕寧，又看了一眼球場上在揮灑汗水的其他人，好像腦子有點當機。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他停頓了一下。
「是……那種喜歡？對他的雙胞胎弟弟？」
「嗯。」
李璇凱用氣音艱難地開口：「他是同性戀嗎？」
「我怎麼會知道！」宋昕寧瞪了一眼那隻好奇寶寶。
「那天喝最多的就是徐朗了，看他閉著眼睛動也不動，我們猜他醉了，張少華正要扶他起來就被他抱著不肯撒手。」
「那個架勢，我還以為他醉得把那小子當電線桿了，我笑都還沒笑出來，就聽見他喊徐靚真的名字……聲音清晰到我們以為他是清醒的，正要叫他別鬧，他就哭了。」
球不停落地又彈起的聲音讓宋昕寧的停頓變得突兀，李璇凱急於得知後續，用眼神催促對方繼續說下去。
「……他一邊哭一邊說喜歡徐靚真，把張少華的衣服弄溼了一片，你沒有在現場你真的不懂那個感覺，可能是因為我也喝了酒，才會被渲染到那個情緒。」
李璇凱想起早上張少華的表情，身為徐朗最好的朋友，那天又是和他離得最近的人，恐怕他現在心裡都還是一陣狂風暴雨。
「要是我知道是這樣，我就連問都不會問了……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每個人都有很多不想被人挖掘的事，李璇凱現在誤入其中，又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也沒想去評論別人的家務事，卻無故為自己添了煩惱——他怕見到徐朗就會胡思亂想。
估計徐朗本人都還不知道自己喝醉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抱歉，我不該什麼都問。」他和宋昕寧道歉。
「你也不要亂想了，不小心知道了就好好幫忙保密吧。」宋昕寧倒是又恢復成平常的樣子，不用再隱瞞摯友讓他鬆了一口氣。
「我倒是覺得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只是一開始震驚到我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的個性就是很愛往深處去想，要不去在意都很難。」
他嘆了一口氣，腦海裡對另一個人的身影揮之不去。
他從沒真正喜歡過別人，當初他會被提出分手就是因為對方說感受不到他的感情。
剛開始他拒絕過那女孩提出的交往，但對方卻說可以接受他慢慢喜歡上她，而且也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太多次，他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答應了。
結果就像剛剛提到的，這段關係不了了之，所以他沒辦法體會、也沒辦法想像要怎麼樣為了另一個人哭得撕心裂肺。
「時間到了，我們回家吧。」
—
當天晚上，李璇凱還是覺得放不下徐朗的事，怎麼樣都沒辦法把那些好奇的想法從腦中抹去。
在這個較開放的年代，同性戀早就已經不奇怪了，主要是他自己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何況還是發生在朋友圈裡，讓他像是腦袋被鐵鎚重擊過，久久無法回神。
像他這樣從沒動過心的人，連自己的性向都無從確認，讓李璇凱感到非常困惑。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
叮咚——叮咚——
李璇凱的手機剛好響了，竟然是徐朗傳的訊息。
他雖然心情複雜，但基於當事人並不知道他們發現他的秘密，也只能裝作不知情。
徐朗：小李子，在嗎？
李璇凱：怎麼了？
徐朗：我忘了問你，你三對三找好人了嗎？
李璇凱：哎呀，你這麼一問我才想到，我還沒找人呢！
徐朗：我幫你問了隔壁班的老馬，反正他平常也很閒所以就答應了，你看你再找一個誰？
徐朗：對不起啊，我一直沒和你道歉，我害他們沒辦法參加比賽，也讓你一個人脫隊……所以我現在也只能靠幫你找隊友來彌補你了。
李璇凱正想打「沒關係，我們都知道你和你弟感情不好才會打架鬧事」，突然想起什麼，嚇得把字全部刪掉重打。
李璇凱：你不用放在心上，誰還不知道你和張少華明明比親兄弟還親，竟然做什麼都沒默契，連他自己都承認那天會輸是因為他（笑）
李璇凱：其實打架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明天會再去找第三個人，我先睡了！
徐朗：嗯，雖然你已經長不高了，但還是要記得早睡。
李璇凱原本還想著他心裡會不會不舒坦，一看見徐朗還開得出玩笑就暫時放心了。
李璇凱：你才長不高！你全家都長不高！
也許是心真的很累，他關了手機，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並且還做了一個很怪的夢。
他夢到宋昕寧他們打架那天他也在場，只不過這次他們贏了，徐朗很有風度的沒出言諷刺，就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角落。
但不安份的徐靚真瞪了徐朗一眼，兩人又一發不可收拾的打了起來，李璇凱只能拚命的勸阻，最後還被揍到差點往後倒。
到這裡的劇情都還算合理，睡前擔心的事總是會出現在夢裡。他想要挽回當時的情況，卻還是改變不了結局，但是——竟然跑出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謝宸文面無表情的站在李璇凱身後穩穩的接住了差點跌倒的人，原本該只是輕微的身體接觸，李璇凱卻覺得有一股暖流沿著他觸碰的地方包圍他的全身。
在夢裡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意外之人的出現也會被合理化。
隔天一早，李璇凱沒有準時的起床，叫醒他的不是昨天忘了設的腦鐘，而是前一天睡不著覺的謝宸文。
兩人負責的工作一瞬間像是調換了過來。
「你還沒起床？」謝宸文打電話問李璇凱。
「嗯……」李璇凱剛開始還搞不清楚狀況，甚至接電話的時候連是誰打來的都沒看清楚，迷迷糊糊的只聽見對方擔憂的聲音。
「……」
「李璇凱？」
「我鬧鐘都沒響你急什麼，讓我再睡一下嘛！」也不想想電話那頭是誰，他下意識的就用近似撒嬌的語氣回應。
I 服了 You。謝宸文心想。
「現在已經七點了，你的鬧鐘是打算等七點半才響嗎？」謝宸文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平常賴床時的無賴，忍不住吐槽他。
聽到時間的李璇凱嗖地從床上彈起，不意外的因為找不到平衡而又摔回床上，還撞到了後腦杓。
「啊！嘶……」他咬著牙痛得說不出話。
謝宸文聽到某人的慘叫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被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我撞到頭了！痛死我啦！」李璇凱抱著頭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滴生理淚水，吸著鼻子焦急的問：「真的七點了！？」
「你自己看時鐘，我騙你幹嘛？」
李璇凱飛快的瞥了一眼時鐘，驚覺電話對面那個人還多省略了十分鐘。
「天啊！」他第一個反應不是想說自己要遲到了，而是——
「你快點出門吧！再不出門你也要遲到了！」
謝宸文心想：這個人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沒有他自己嗎？這是什麼捨己救人的大愛精神？（黑人問號）
「我等你吧，你慢慢準備，等一下去吃早餐。」
這次換李璇凱覺得謝宸文很不可思議了，他怎麼會有心情慢慢吃早餐？他可不想在高一就被記曠課。
謝宸文又補了一句：「不會遲到太久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一個尷尬到不行的事，分班後我遇到一個同學和「加分少年」的一個角色（不敢說是誰）同名但不同姓，害我每次都喊錯……我好怕別人發現……（開始慶幸我這文沒什麼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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